余是

就此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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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陆泽×晨风】访问时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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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拨乱时钟不是他的错。”


*

陆泽一向看不惯晨风这种作风和生活态度。和所有人打好关系这种事,在他看来完全是吃力不讨好。他不吃这一套,也厌恶这种圆滑的处事方式。


所以晨风来敲门时,他忍下满心不耐拉开门,直白地说:“来我这里做什么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
晨风好脾气地笑笑:“有些事情想和你谈。”说完往里跨了一步。


他和晨风不是一路人,来到公馆的目的也不一样,他不认为和晨风有什么话题可谈,但在门口僵持让人看见难免说闲话,索性把门一带,任由晨风跟在身后。


“有什么事就赶紧说。”


“也没什么大事,”晨风斟酌着开口,“陆医生,能给我开点药吗?”


“……我还没有执业医师资格,不能给你开药。”陆泽深吸一口气,补充道,“你身体不舒服就尽早去医院。”他说完不再看晨风的脸,目光落到沙发上。


傍晚夕照很厉害,阳光从窗户里斜斜照进来,又被窗棂分割成扭曲的方块,落到晨风身上像是把他框进了笼子里,看似触手可破却难以撕裂禁锢。晨风安静地坐着,很久才轻声说:“没什么不舒服,从小时候就这样了,西医检查不出什么来,才想着找陆医生碰碰运气。”他并没有刻意摆出可怜的姿态,却叫陆泽看出几分委屈。


委屈?这个词一旦浮现出来就挥之不去。陆泽难得有些烦躁,起身站到窗边,眯着眼直视将落未落的太阳,不受控制地想晨风刚才说的话。从面色就能看出晨风体弱,偏又思虑过重,明面上没什么病症,实际上最难调理。


“陆医生,我先回去了。”


陆泽被晨风的话拽回神思,淡淡说道:“气虚,晚饭过后来我这里拿药。”


“嗯,好。”晨风笑道,“陆医生现在去吃晚饭吗?”


“不用了,你先去吧。”陆泽没回身,等听到门一关一合,才重重吸气,仰面躺倒在沙发上,半晌又轻轻叹了口气。


太阳完全隐到山下,室内光线昏暗,草药香气随着抽屉的开关缓缓流淌。陆泽抓好药,收拾好药煲,才出门吃饭。


食堂正是人多的时候,他看见房东那儿刚好有空位,端着饭去了房东旁边。


“陆大医生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吃饭?”房东随口问道,“你身上今天草药味儿这么重。”


“收拾了点东西,耽误了。”陆泽抬起袖子闻了闻,“沾上的味道吧,也没多重。”说完余光瞥到一道人影。接着就听见晨风的声音:“陆医生,我在这里等你吧。”


“有什么安排啊,”房东凑过来,好奇地问,“给我说说呗?”


“我找陆医生拿了点药,吃过晚饭跟他去取。”晨风在陆泽之前开口。陆泽一句话憋在喉咙里,只好跟着点点头。


“哦哦陆医生给拿药了,那就好。”房东似乎看出气氛有些怪异,附和两句就准备走人,“我吃好了,先走了啊。”


陆泽“嗯”了一声,顺带瞟了晨风一眼,见他安静地坐在一边,一错不错地看自己吃饭。陆泽突然有些脸热,又觉明说显得尴尬,只好快速吃完,叫上晨风回了房间。


临走时煎上的药,差不多就快好了。陆泽让晨风坐一边儿等着,自己去看药煲。他前脚离开客厅,晨风后脚跟了进来,站在他身边往药煲里看。


他感觉到热——晨风贴得过分近了。


“出去等着。”陆泽低声斥他。


晨风不出声,只往后退了一小步,目光落在陆泽露出的小半截手臂上。


身后的视线存在感太强,陆泽浑身不自在,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想强硬地表示不满,却被晨风的脸色惊到。“哪里难受?”陆泽一把扶住他,半拖半抱地让他坐到沙发上,抓着他冰冷的手腕细细把脉。


“没事,陆医生,老毛病了。”晨风摇摇头,勉强朝陆泽牵了牵唇角。陆泽没回话。他能察觉晨风现在状态很差,却找不出原因。


药煲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陆泽暂时看不出什么,松开手去端药。药液散发着苦味,弥漫到空气里刺激鼻腔,晨风本能地皱眉往后躲。


“喝药。”陆泽语气平淡,把药往前一推,坐到对面直视晨风。晨风伸手端起药碗,试探着尝了一口,喉咙里干呕一声,眼角沁出星点泪水。


陆泽伸手按了按眉心,走过去接过药碗,定定看着晨风。半晌,晨风突然仰头很认真地看着陆泽:“陆医生,喝完可以提一个愿望吗?”


“你自己的身体,喝不喝由你。”陆泽错开眼,重新往前递了递碗。晨风不接,抬头执着地等他答应。“可以,喝了吧。”陆泽别过头,咬牙应允。


一碗药很快见底,晨风邀功一样给陆泽看了一眼,朝他伸开双臂。“陆医生,能抱一下吗?”他期待地看着陆泽。


“为什么。”陆泽反问他。


“喜欢你身上的味道,”晨风顿了顿,“靠近了身体会舒服很多。”说完他偏头咳嗽起来,脸色涨红,撑在沙发上的手不住颤抖。


陆泽上前一步把他揽进怀里,扯开他捂着口鼻的手,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轻拍。咳嗽声这才渐渐消停。晨风伸手抓住陆泽的衣角,埋在他怀里深深吸气。


草木清淡的香气游走在周身,安抚疲倦的神经末梢。陆泽一松手,晨风就往前贴,直到无法再往前了,他坐直身子抬头看向陆泽,清清嗓子斟酌着开口:“陆医生……”


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陆泽打断他的话。


晨风一愣。


又是这个表情。陆泽转开视线,恨恨舒了口气。晨风太知道怎么拿捏他了,看似无辜的、抱歉的,实际上全是委屈,全是被人拒绝的委屈——哪怕明明是他的无理要求。


他不想看到晨风露出那种表情,有意也好无意也罢,晨风在太多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温和退让,这让陆泽烦躁气闷,甚至到达反感厌恶的地步。晨风为什么可以毫无负担地用同一种方式,和不同的人讨好。陆泽猛地转头,捏住晨风的下巴。


“陆泽。”晨风呼痛,剔透的眼眸里浮上一层雾气。他就这样安静地顺从地望着陆泽,直到陆泽认命了泄气了,松开手认输一样,把他轻轻搂进怀里。


“晨风,”陆泽声音疲倦,“我说过不欢迎你。”


“但是刚刚你答应我的愿望了。”晨风轻声顶回去。


“嗯,答应了。”陆泽把晨风的头发缠到手指上,“以后按时来我房间喝药。”他放弃抵抗了,晨风早就把他的防线抓在手里,之前良多抵触,都毫无意义。


晨风靠着陆泽逐渐昏沉,眼睛将要完全阖上时被陆泽叫去床上睡。


床铺这种私密的场所,全然是陆泽的气息。晨风陷在被褥里,下一秒就要睡过去。陆泽坐在床边,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他散乱的头发,末了低声问他:“做什么了,折腾成这样。”


晨风像是完全没了力气,很轻很轻地说了什么。陆泽凑过去听,听他说“用了能力,很累很困”。


无奈地笑了一声,陆泽起身把月光用窗帘挡住。


但愿一切都如他原本的设定一样发展,在他的指针被晨风拨动之后。


End.


流水账写无数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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